莫桑纳叉起拔丝果,稍稍粘了些水,热糖丝被拉断后迅速凝固,浅黄色小果外包裹着冰晶剔透的脆皮,他捏抬起桐柏的下巴,轻咬着果子,不甚正经的蹭到雄虫殿下唇边。莫桑纳是饭桌上搞事的惯犯,刚到尖塔就玩过桌下踩屌和冰水口交,桐柏对他这种程度的调戏快习以为常。叼过这雌虫嘴里的果子,桐柏有预料的偏头,避开莫桑纳压下的唇。“憨甜。”莫桑纳没亲到虫,又被这果子甜呛的慌,不满。桐柏乖乖捧着汤让他灌了几口。将喂的就剩二三颗果子的小碟换了个远位置,阿尔亚不轻不重提醒莫桑纳一句,“晚餐别做那么多甜食。”桐柏悄悄推莫桑纳。雄虫殿下惯会撒娇,莫桑纳也愿意宠。只见他胳膊一够,就插了个塞桐柏嘴里,吊儿郎当的点了点自己的唇角。桐柏咯吱咯吱鼓着腮帮子将果子咽了,凑上去亲了他一下。莫桑纳就心安理得接下雄虫殿下的奖励。西里观察着莫桑纳骚气的互动,随便叉了几块大骨肉进嘴里嚼,味道挺香,是机器虫一水儿炖出来的,又麻又辣。又挖了口小蛋糕,口味各异,清甜酥软,热蓬蓬的焦皮,大概莫桑纳自己做的。军雌会做饭的不少,但莫桑纳向来野捯浪荡,竟然也会,让虫惊奇。…至少西里元帅是不怎么会做饭。饭毕,机器虫收了碗筷,阿尔亚有个会要在书房开,莫桑纳上楼铺床前暗示西里赶紧走。西里忽略莫桑纳,施施然起身,自露台飞跃,去竹叶林找桐柏玩。夜空星光稀疏,竹林幽静昏暗,萤火虫给照着明。桐柏坐在地上,这几天送来些捏好的初烧瓶,他正给瓷瓶的雕花处上色,爪子很稳,线条勾勒细长顺滑。景美,虫也漂亮。西里搬了个椅子,将桐柏拉自己大腿上坐,绅士道,“大晚上,坐地上凉。”“今天不走吗?”“宝贝儿舍不得我?”桐柏将瓶子放下,捏着画笔作势要涂西里脸上。西里握住桐柏手腕凑近,深邃俊邪的面容,睡凤眸在荧光下慵懒熠熠,看得雄虫殿下愣了愣,雌虫似乎确定了什么,有些意外,挑眉笑,“我很帅?”真不害羞。桐柏眨了眨眼,推开西里,将画笔搁到瓷瓶口。军雌酒气没散干净,气息侵略性很强,大掌搂着桐柏的腰,像是想把怀里的雄虫揉进骨子生吞下去,贴着耳根打破砂锅问些有的没的,有些坏,但是这只坏虫超帅。“殿下第一次见我是不是就喜欢我?”“不是!”“那宝贝儿只是单纯觉得我长的帅?”“………”“好看吗?”“…嗯。”“怎么好看?喜欢长靴,制服,还喜欢本帅空着裆只套军裤?嗯?”雌虫声音戏谑。“…………”这只军雌都在问些什么啊…雄虫通红的耳尖让西里勾了勾唇。桐柏捉住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信封,喃喃,“这是什么?”西里灼热的呼吸烧在桐柏脸侧,两指夹着封青底、粉色飘花的密封信函,磁性散漫的声音带着调笑,压低熏在桐柏耳边,他慢慢吐出两个字,“情…书…”两虫正处暧昧期,床单滚了几次,没捅破那层膜,下了榻亲昵举动透着甜蜜泡泡,若几日不见,些许了生疏,能无措到不知用哪句话开场。阿尔亚自小跟着,莫桑纳自来熟,桐柏怔怔看着举在跟前的情书,竟然体会到了传闻中青涩带着点小羞耻的恋爱是什么滋味。“不看看吗?抄……写了好久的…”差点说漏嘴的西里将情书塞进呆呆的皇殿下爪子里,气声在夜色下有些性感,“或者…本帅读给宝贝儿听?”他虽然没迈北他们几个那么有文采,但是他亲自跑了好多地方,选了好多样式的信纸,斟字酌句,亲手一个字一个字抄上去,废了一张又一张,最后在满桌彩纸中,选了个最漂亮的给心上虫。连利瑞都笑话自家元帅,但西里愿意。桐柏抓住西里撕信封的爪子,有些羞,“不用你读!”向来端庄矜持的桐柏殿下慌忙无措起来很可爱,西里松开信封,握住桐柏爪子,“殿下还没回答我…”西里墨蓝短发蓬松,举手投足透着贵气,前呼后拥的慵懒模样,不知迷倒了多少帝都雄虫,甘愿为他争执、赴死。如今贵公子在夜下告白。西里握着桐柏的手,慢慢拆开信封,一点点展开折叠的整整齐齐的情书,在些微荧光的夜晚念着这些恋绻,尾音哼在耳边,讲着难以启齿的问题,“宝贝儿,和我在一起吧,嗯?”四下无虫,西里在偷偷调戏皇殿下。“在一起?…”桐柏声音飘散在竹林的簌簌中,些许茫然飘渺。阿尔亚要结契,莫桑纳要结婚,西里如今却在低笑着问,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仿佛什么事情脱离了掌控。结契需要链条、婚典需要聘礼,那…在一起呢?需要为西里准备什么?桐柏问西里,“你想和我结婚?”结婚…西里应着笑,故意闹桐柏,“宝贝儿想给本帅当小情儿?”桐柏摇头,“我不要。”“那来当皇夫好不好…”“我…要做什么吗…”被西里牵着节奏踉跄往前,桐柏有些不自在。西里被傻乎乎的皇殿下逗笑,松开情书,双手转而搂住桐柏的腰,下巴抵在桐柏颈窝,“嗯在一起…宝贝儿要仰着这张漂亮的小脸给本帅亲…或者像现在这样,乖乖给本帅抱…还有约会…”其实西里心里此刻在想,在一起后会疼你爱你,每天都会想你。桐柏想了想,正要回答。突然听到自家王君熟悉的冷笑。“西里,要不要脸啊?”莫桑纳被气笑了。西里想诱哄他家乖崽嫁过去当皇夫?想的好美啊这傻逼。莫桑纳说话没什么忌讳,把虫气死,“让皇殿给你当皇夫?怎么?准备再娶几只皇侍皇仆?有病得治啊你这小孩儿。”说着尖爪出其不备,反手划向西里的脸。打虫不打脸,莫桑纳胜之不武呀…莫桑纳才不管那么多。欺负他家崽的虫都该死。趁着西里后退躲避,莫桑纳揽着腰将桐柏捞进怀里,颇有些有崽初长成的忧虑,狠狠道,“当个屁皇夫!乖崽,他就是欠抽。”西里睨了眼莫桑纳,活动了下手腕筋骨。虫甲覆盖。两只军雌大晚上要打架了…“……”桐柏推着自家王君,“走啦。”莫桑纳屹然不动,干架的意愿十分坚定。无可奈何,桐柏拉住莫桑纳肌肉鼓起的手臂,唤道,“桑!”莫桑纳这才弯腰抱起桐柏,眉梢向上微斜,鹰眸不屑,“军部练场,等着老子。”西里轻嗤了声,两指压在唇上,和桐柏比了个吻,钴蓝瞳带着情意。他单手抄兜看莫桑纳和桐柏离开的背影,声音低磁悦耳,在黑夜中挑衅响起,应战道,“莫桑纳,明日中午,来。”桐柏:………他们公开军部约架…肯定要被哥哥知道了…搂着莫桑纳脖子,桐柏弧度大的薄青眸晶莹水灵,和西里嚣张的狭长虫瞳对视。你好嚣张过分…在别虫地盘钓别虫雄主,还狂的日天日地的西里元帅,在雄虫乖巧漂亮的注视中,猛然顿住,过了会儿,他挑眉扬起了个笑,无声动了动唇,“宝贝儿,记得约会。”桐柏抿了抿唇,轻轻晃了晃手里的信封,弯眸笑了。好…莫桑纳横眉怒目,将桐柏一路直愣愣往后瞅的脑袋强行按怀里,几句话像是被狠狠嚼过一遍,从尖齿缝中透出来,他教训道。“什么狗屁皇夫!他妈的!以后老子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崽,见他就抽他。…老子真是…干啊!抽到他雄父都不认识!”莫桑纳自个儿越说越生气。末了还要桐柏跟风,捏着雄虫脸蛋教育,凶巴巴的一批,“嗯?!说话呢,听到没!”“……”桐柏被捏的嘴巴嘟嘟,挣扎出魔爪,乖兮兮的应,“哦…”见莫桑纳不甚满意,酝酿着怒气,鹰眸眯起,看着自己,半天都不准备坚持了,抬步就往主卧走的架势,桐柏殿下大声道,“真的听到啦!见西里一次抽一次!抽到诺苇阁下都不认识!”也没必要点名道姓诺苇啦…刚结束会议从书房出来,阿尔亚就听到桐柏在莫桑纳怀里放豪言,他声线清冷,问莫桑纳,“怎么了。”桐柏扑棱扑腾摇头,拼命冲莫桑纳眨眼睛。哥哥万一生气我们就糟啦…是崽你糟了,不是爷。莫桑纳舔着尖牙,被气的嗤了声,侧头冲着今夜活泼的桐柏点了点下巴,意思是,一会再找你算账。虎着脸对阿尔亚说,“没什么。”阿尔亚没追问他们二虫的暗流涌动。只低头对桐柏伸手,“到哥哥卧室玩。”桐柏殿下今天不想去阿尔亚卧室…牵着宝宝的爪子直接塞屋里,阿尔亚半打开门冷声问屋外的莫桑纳,“他做了些什么。”莫桑纳添油加醋的答了,还补充道,“妈的!阿尔亚你看着,老子不干死他!”阿尔亚垂眸思索了会儿,“我也过去。”说完阿尔亚关上了房门。屋内的桐柏坐在床上看着昏暗下平静解扣子的哥哥,小声嘀咕,“亚…刚吃过饭…不能睡觉…”阿尔亚手指划过桐柏红唇,“宝宝在上面。”刚吃过,就多运动运动。“可是已经做了好多次。”“哦?莫桑纳在家,”阿尔亚轻声说,压着桐柏到床上,翻了个身,将雄虫几把撸出来,敞开腿,抵住穴口,提醒到,“操了亚一次,还有呢?”“……”桐柏闭嘴挺腰插进阿尔亚湿漉漉的小屄。好吧好吧,天大地大,哥哥最大。………掰开阿尔亚潮吹时夹合的大腿,桐柏在雌虫吹水儿时继续肏干。阿尔亚被掰的穴合不拢,攀上桐柏腰肢,“雄主…啊……嗯……要吹了…………”“哥哥总是欺负我…”桐柏一手强制按压着阿尔亚的腰腹,一手用力拧阿尔亚的逼豆,“…哥哥要不要让雪狼出来。”“不…啊哼……嗯……不行…”阿尔亚榻上对劣兽模样精神体一度羞耻。“哥哥是只小母狗。”“呜!……哼哈…嗯……………”阿尔亚胸膛起伏,淫穴嘟着嘴猛吐水儿。“我要雪狼…哥哥哥哥…”桐柏粗硬的几把撞阿尔亚淫宫。雪狼每次出来一本正经的乖乖跪伏,想怎么摸就能怎么摸。每次被压在雪狼身上,被自己精神体兽刺的舌舔乳,桐柏操他屄,一场下来阿尔亚能全程持续高潮。阿尔亚无声拒绝,单手揽住桐柏的腰,“嗯…唔……嗬…呜嗯……小…母狗的淫穴没吃饱…雄主……用力操母狗的母屄…嗯呀…呜!…”桐柏哼了声,两指捏揉着阿尔亚一片阴唇掀开,拉长着声音撒娇,“亚,亚,要雪狼!”阿尔亚直接拉下咬住嚷嚷叫的桐柏,狠狠扫过雄虫嘴巴。桐柏揪着阿尔亚屄上的阴毛拽下来一小撮,痛的阿尔亚撅着带着几大颗血珠的穴摇屁股。雄虫却还在闹虫,糊糊嘟嘟的嚷嚷,连小时候的口音都拿出来作弊了。“雪雪!雪雪!yaya!”阿尔亚被桐柏闹的头疼,翻身按住桐柏,骑马似的颠簸起来,低头含住桐柏乳粒,揉了几下桐柏的腰窝。过了会他握住桐柏一只脚踝抬起,舌尖舔吻雄虫白嫩的脚心。“嗯…亚唔………”“它不出来。”阿尔亚。“…哈哈哈哈哈呜呜呜…”桐柏被舔的痒,笑着拍阿尔亚。阿尔亚紧紧握着雄虫的脚丫。桐柏边笑边哭,“呜嗯嗯不出来就不出来…放开我呜呜呜哈咯咯咯…求求呜呜呜…”藤蔓趁阿尔亚放松警惕,捆着雌虫压下去!床单被两虫滚的堆积皱褶。桐柏用力干穿阿尔亚穴心。“嗯哈!…”阿尔亚长腿无力瘫软在榻上,脚趾内勾住掌面,划在床单。淅沥沥流出些腥臊的液体。阿尔亚跟着桐柏久,小淫屄的骚尿眼淌尿多了去,仰颈收缩尿口,水流就断了。桐柏几把压着阿尔亚骚点,其余四指抵开熟红的阴唇,拇指准确的压在那颤抖瑟瑟的小尿眼,缓缓揉弄。阿尔亚全身都在发抖,连抬手都没什么力气,两腿被藤蔓拉着大敞,屄一收一缩,屁眼也一噘一噘的,阴部自发动起来,热流涌入四肢,被揉的又滴几滴尿出来。桐柏享受着阿尔亚阴道里的屄肉按摩,拇指一搓,阿尔亚就淌出一股尿水儿。藤蔓将阿尔亚拉起,高大的雌虫被捆把着两腿,小孩儿把尿似的坐在桐柏怀里,桐柏不及他高,侧头从他腰窝钻出来看他。好羞耻啊。被自家宝宝操起来尿。阿尔亚呜咽一声,将桐柏按回去,屄里淌着骚水滴落在地板。“小母狗太多水了…把褥都弄脏了。”桐柏从后面伸手继续揉阿尔亚尿眼,掀开那两片阴唇,“尿地上就好了。”话音落下时,只见阿尔亚穴里的红肉像蚌一样翕动了几下,哗啦啦从尿口强劲击射出一道弧度的热流,喷洒在地上溅开。清冷的阿尔亚哥哥呼吸急促。“嗯…呜哦……嗯……呃!”耐力好强…雄虫殿下看着阿尔亚激动的舌尖都吐了出来,试探性在阿尔亚爽到一半时命令,“亚,好了,不准尿了。”雄主命令他憋着。“呜!嗯啊!”阿尔亚一身尖吟,尿眼猛地急缩了几下,成了比针眼还小的一点,强行截断喷涌的水流!缩着的屄被阿尔亚夹断的尿染上几缕水儿。已经流到尿眼的激流被强行压回去,阿尔亚腹内酸涩鼓胀,穴心麻痒一片。这种调教,他很喜欢。桐柏按开层叠挤压着穴肉,周而复始的揉尿口,让阿尔亚在放尿与憋尿的调弄中呻吟哭喘,天堂地狱中反复沦落。终于最后阿尔亚受不住了,在桐柏命令停止后,依旧哭喊着撅屄喷尽了尿水儿,成了只随地小便失禁的母狗,长腿弹动着噗噗噗吹潮。闭眸喘息的阿尔亚没回过神,在藤蔓放开他后夹紧腿想阻止液体射出,没成功,夹了一腿尿水儿,粗喘裹着穴白精晃跪在地板上。歇了口气,通知机器虫过来收拾。阿尔亚浑身都是骚水儿,去浴室简单冲了,回来打横抱起桐柏。进了浴池,桐柏昏昏欲睡中听阿尔亚问雄主要不要再做一次…………渴求无度的雌虫。桐柏迷瞪的困极,摇了摇头。……桐柏撑着腮坐在校门内。西里说要来接,所以桐柏就早早翘课了来等。阿尔亚今日训练结束的早,知道桐柏要等虫带他出去玩,站在身后给桐柏撑伞。脚边石头上通讯环突然震动,桐柏疑惑的捡起来,礼貌询问,“你丢了通讯?”传出的是难辨雌雄的合成音,混着电流,呲呲啦啦…阴涩难听。“皇殿下……在等西里?那您知道他自小就有婚约吗。”声音有些嘲讽。桐柏一怔。很多虫和桐柏说过,但西里从来没有,桐柏愿意相信西里。“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告诉您是不是。”“是什么让你认为所有虫都要围着你团团转?你也不过是有些权势,能给你周围那些虫!”对面的虫好像没控制住,这句话有些刻薄,说完才反应过来,顿时停住,有些懊恼。桐柏抬手挂断。雀跃的心情消失无踪,桐柏神色有些不好。通讯跳跃出讯息,自桐柏眼中闪过,【不相信?敢查那封情书是谁写的吗。】情书?通讯再次跳跃进来。桐柏眉尾压低,接通,单刀直入,“谁写的?”通讯继续,很柔很慢,“您觉得元帅会专门为了您写情书?幼不幼稚呀?西里娶了皇夫皇侍,皇殿下难不成要当皇仆?和他虫一起伺候吗?皇殿下,您没必要,不是吗?”像是在好心规劝。“谁写的。”桐柏只想知道这一件事。“您不生气————”按断这只聒噪的虫,皇殿下抿唇将腕带扔远。皇殿下难得早早来等一只虫,等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通讯。心烦意乱的桐柏坐在草坪上,茫然间被一力道一把拽起,踉跄了下,栽进阿尔亚怀里。阿尔亚搂着桐柏,拇指揉了揉雄虫眼尾,“雄主,亚很爱桐柏,莫桑纳也是,无论什么时候。”桐柏垂眸,“我知道…”“让西里给解释。”阿尔亚目光转冷,“他若处理不了,就我来。”………军校门口是张牙舞爪的各色跑车和悠然闲聊着的氏族二代雌虫。西里暗红军袍到膝,束腰皮带扎得紧,黑色军裤箍膝靴,腕上带着绑带,坐在车前盖。手里拿着把不符气质的流苏纸伞,不时轻敲地面两三下。衣服是桐柏喜欢的款式,伞也是桐柏喜欢的。西里准备了很久。见到桐柏,西里跃下车,几步走到校门口,撑开伞。握住桐柏手腕往车队这边走,亲自打开副驾车门。周围的雌虫看着老大这副殷勤模样,啧啧称奇。“啧,老大平日拽死了,还是陷入了恋爱的坟墓啊…”“坟墓?你确定?”柯达图,“皇殿下啊那可是,看看看看,漂亮又有气势,能和皇殿谈场恋爱我甘愿去死。”利瑞,“闭嘴吧,老大又该揍你了。”桐柏刚走到校门就被西里遮了阳,然后不由分说的被拉进车里。其余虫见老大上车,跟着开车起火。到了地方,遇到了群雄虫。柅尛、须司、贝贝、清科佧、小铖林、羽灵…都在。须司看到桐柏后,他不知道一群雌虫在搞什么,只按同辈礼低声给桐柏打招呼问了个“安”。走到西里身后的迈北旁边,附耳问,“西里拉着皇殿下做什么?”迈北低声道,“老大提前请酒。”须司诧异,“在一起了?”“嗯应该。”须司皱眉,“你一喝就醉,我跟着你。”说完和柅尛说,“不去了,本殿跟迈北走。”柅尛弹了弹指甲,悠哉悠哉道,“那就直接一起呗。”“过来。”后面一句是对瓯机衣说的。和须司二虫同样的对话发生。“什么情况?”丢下身边另外一只雌侍,扑进瓯机衣怀里懒洋洋被抱着走的柅尛轻佻着声音。瓯机衣:“西里老大官宣。”柅尛,“在一起了?”瓯机衣将唇凑到柅尛耳边,用气声小心和雄主透露消息,“我估计没有。”氏族通婚的不少,这群雌虫不少有婚约的,雌雄几乎分不开,因此平日宴会也大多一块玩。西里啧了声,想着干脆一起通知了,应了柅尛的提议。氏族聚会在“宴楼”有各自的场所,西里带着群雌雄一起来,管事虫就开了个单独的楼阁独栋给他们。一群二代,西里走在前面,伸爪想揽桐柏的腰。桐柏,“约会这么多虫?”约会不用这么多虫,官宣用。西里笑得有些灿烂。仗着皇殿下没虫敢约,经验不足,手腕一紧,将桐柏揽进怀里,正大光明的“嗯”。桐柏轻轻淡淡的看了西里一眼。西里无知无觉,给桐柏撑伞。走了几步,水榭立在满是花藤的阴影。经弓桥入楼,第一层是个开放的茶室,光透过红褐的木雕大窗,斑斑点点洒在桌案,暖融融的,雅趣别致,持的是高流名仕风韵。地面一层皮绒,有几只雄虫在门口褪了鞋穿着袜,他们身边的军雌提着递给仆侍。收伞搁了,西里低头解开桐柏的白金款色披肩,突然见桐柏踩了高底小短靴要踏地上,他猛然抵住桐柏落脚的腿,“宝贝儿,把鞋穿上。”桐柏带着脚链,鞋一脱,没穿袜子,踝腕金链细小,流苏似的反光,漂亮耀眼极了。桐柏被他抵着,顺着惯性跌到旁边的木椅,他未曾参与过氏族聚会,也不问西里。西里握着桐柏脚踝揉捏了几下。桐柏任他,端了桌上的木杯,木杯半边打磨粗糙,有些倒刺和凹口,杯内纹路沟壑精致。半边极光滑,无一丝缺口。阴阳杯。桐柏轻轻摩擦杯壁,递给单膝而跪强制给自己穿鞋的西里,盯着他。这么多虫,西里攥手里握了握,起身搁回去,“蜜回家给宝贝产,用不着这个。”这里桌案比木椅要低,正中央放着阴阳杯,隐晦的色情。布置奇特,桐柏不想西里因为这些难堪。算了。“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后面的话咬的很轻很淡,“调教你吗?”嘶…柅尛他们雌雄调情,西里惯常眼不见心不烦,如今桐柏简单几个字出口却让他腰有些软。“来吃饭。”西里喉结滚动,拉起桐柏上楼。他今天非把这只撩得他神魂颠倒的雄虫官宣下来不可。………瓯机衣顺着柅尛的力道跪在雄虫前的案桌中央,柅尛插进他唇内的手指搅了两下,他看着跟着西里上楼的雌虫,撇撇嘴,抽出手指和瓯机衣说话,语调凄苦,笑得却明艳,他总是这样不正经,一看就是又想到啥法子折腾瓯机衣了,“皇殿下真漂亮啊,帮本殿谋划算算,还有机会吗?”八面玲珑的瓯机衣舔过柅尛红艳的指甲,“没了。”柅尛开始发脾气,“你不是说没在一起吗?!”瓯机衣平静反口,跪起身印上柅尛刻薄的唇,“卦刚变了。”卦还能说变就变的?外行虫柅尛只能看个热闹,料想瓯机衣不敢骗他,踢了踢雌虫,笑得不怀好意,“没了就没了,老大今儿这又穿鞋又打伞的,皇殿当训兽呢?哼,走,本殿就不信没虫出幺蛾子,我们去看好戏。”走到一半,柅尛突然拽瓯机衣,“情书你写的?”瓯机衣说,“给您念的那封不一样。”“有——”柅尛找茬到半路,就听到自家雌侍道,“没有。没有一样的,一个字都没有。”柅尛:……勉强过关吧。迈北提前上去坐了,须司和雄虫们在一楼闲聊,路过看到柅尛又开始使性子,眼角抽了抽,“赶紧让瓯机衣上去吧。迈北不也写了,成天乱吃飞醋。丢不丢虫。也就瓯机衣受得了你。”………够得上西里请客的雌虫,都是第三军团骨干,来之前就被警告过谨言慎行,不要给老大丢份。柅尛上楼后看到,皇殿兴趣乏乏,一群贵拽的高干二代,话里话外像是遵纪守法的热心军雌。虚伪。他吊着眼梢,侧头,翻了个白眼嗤了声。自雄虫们进来,饭桌顿时热闹了不少。桐柏记得其中几只,他倚在主位,单手撑着下巴看满桌乱象,钻进军雌怀里的雄虫精致漂亮,清冷、妖魅、可爱、羞涩…各式各样,气质迥异。坐在椅子上,桐柏轻声问旁边的西里,“经常一起?”西里否认说他没有。哦,他没有…呢。皇殿下笑了笑,轻轻敲了敲果汁瓶子边缘。铛铛铛~清脆悦耳的响声似风铃声,桌面安静下来。西里侧头笑看着宴典上总是矜贵疏离的皇殿下。他想问问桐柏开心吗,但不知怎的,越到这个时候,越不好意思和雄虫说话。桐柏回了个浅笑,扇形弧度的环形桌吹过几缕竹叶的清香,林籁泉韵的音色潇潇入耳,“本殿不久和兰提斯相熟,没想到这么快又和诸氏家齐聚。”利瑞准备起身给皇殿下续茶,又听到皇殿接着问,语气平淡,不怒不喜,“本殿偶得知西里元帅有名未婚雄主,还预订了几位皇侍,不知是哪几位?”柅尛:………利瑞僵硬的看向自家老大,西里元帅转头睨向须司,虫瞳危险。须司:………不是我!皇殿下弯了弯眼尾,将西里爪中握着的长青发尾抚落。“听说氏族能才济济,情书写的也是一流,不知又是哪几位?”瓯机衣和迈北对视。刺啦——!椅子拖拉声响起,二虫猛地就要跪下。还没起身,就被青色藤蔓缠住紧紧按在了椅子上。须司,“柏…殿下,迈北并非——”“不用紧张。”桐柏将正狠厉盯着须司的西里转过来,抚上军雌轮廓分明的下颌。西里喉结滚动,有些无措。青眸冷淡,“情书本殿下很满意,不如谁写的就来和本殿…”桐柏琢磨着吐出那夜令虫悸动的词,“在一起。”这是在割西里的心。西里猛然握紧了爪子。“殿下!”瓯机衣彭!跪在地面。柅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这位雌侍,“混蛋!你做什么!”“殿下,我与迈北是为元帅出过主意,但那封信确出自西里元帅之手,字迹您一验便知。我和迈北写的那封在柅尛手里,元帅只是借鉴。为了不辜负您的期望,元帅撕毁重写无数,最后成品也与柅尛手里那份半分不似。”瓯机衣这话七分真三分假,恳恳切切,格外动虫心。利瑞恍然,“对对。”柅尛怫然不悦,咬了咬唇,但还知轻重,没算瓯机衣的账,“那封,是在我家。”迈北被须司踹了脚,无奈和这群骗子沆壑一气,“…是。”桐柏垂眸看到阿尔亚初步复刻出来的录音和叮嘱信息——“别难过。”“早点回家。”桐柏直接点开了录音,合成音回荡。萧肃的风划过案席。【“皇殿下……在等西里?那您知道他自小就有婚约吗。”………“您觉得元帅会专门为了您写情书?幼不幼稚呀?西里娶了皇夫皇侍,皇殿下难不成要当皇仆?和他虫一起伺候吗?皇殿下,您没必要,不是吗?”】………寂静。目光睨过一众,氏族太子爷声如深冬最坚硬寒冷的冰,凝滞了空气、冻结了心跳。“谁打的通讯。”桐柏侧头静静看着这只尾音颤抖的军雌。…………西里赫然而怒,钴蓝瞳中的难过燃成怒火的焰花,啪!将枪猛地拍在桌面!“本帅问谁干的!”炸裂在屋内的怒斥过分骇虫,隐藏在这怒火下的后果也没虫能承受的起。西里清扫过一遍氏族,手段残忍,这些太子死党平日嘻嘻哈哈,到底从来不敢真惹他。轻微的椅子挪动声吱呀响起。西里森冷的目光看向那道声音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