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石头蛋子被白小纤宝贝似的放在了后座上,上车的时候还特意往后看了一眼。
女人就是矫情,这样的破石头,明山公园旁边的乱石山上到处都有,早说你喜欢这个,我早给你从山上扒拉出几十块了。
我满腹牢骚,嘴上一句话没说,怕她揍我。
汽车开动,沿着辅道走到尽头,拐弯,并入车流中,我们一直向城外开着,路灯晦暗,车流逐渐稀疏。
今晚白小纤似乎兴致不高,罕见的沉默寡言,爆米花被我捧在手里,她跟老鼠似的偶尔挑拣两颗扔进嘴里,满意的脸上现出一丝难得的娇憨神色。
广播里放着怀旧金曲,张学友的《饿狼传说》在车内回荡。
她熄掉晚灯幽幽掩两肩
交织了火花拘禁在沉淀
心刚被割损经不起变迁
她偏以指尖牵引著磁电
汹涌的爱扑着我尽力乱吻缠
偏偏知道爱令我无明天
……
……
白小纤跟着歌声点着脑袋,马尾辫一甩一甩,我总是在意她暴戾的一面,浑然忘记她今年只不过也才二十五岁。
一个八十末年代出生的女孩儿,踩着旧时代的尾巴,带着青春的余韵在社会中摸爬滚打。
我们都还只是年轻人,却被冷酷的世界改变,让我变得谨小慎微,让她变得暴戾而又深沉。
“张一凡,你唱歌好听吗?”
白小纤突然扭头问我。
“还行。”
我含含糊糊敷衍她,她无意间再次戳中了我的软肋,我是一个唱国歌都会跑调的野兽派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