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水坐在寒潭湖边,未向喧嚣的人群看上一眼。
我知道此时的劝说已然无用,索性沉默下来。
王洛水说王家道门不会亏待每一个人,想来此时风波平息之后,胖保安的家人们会得到一笔从天而降的抚恤,可他们不会知道是出自谁的手笔。
我还知道此事无关,这是百年来王家道门的生存方式。
它有多好,便有多坏。
他们以自己独特的方式,看护着自己脚下这片土地。
那天王洛水一直在寒潭湖边儿静静坐着,像一个闲适的老人,静静享受着幽静的美景,喧嚣中传来的悲伤仿似与他毫无关系。
我始终无法坦然面对那个在悲伤中哭泣的中年妇女,我给王洛水随口编了一个借口,匆匆溜出公园,狼狈逃离。
汽车在大道上漫无目的的行驶着,我神思恍惚中随着车流向前行走,几个拐弯,隐隐已经到了自家门口。
我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此时似乎只有那个有些破落的旧居和我妈破碎的唠叨才能让我感受到一丝生活的真切。
我把车停在胡同口,拖着疲惫的身躯往家门口走,刚想转身,看到夏念从自家胡同里走了出来。
“张一凡?”
夏念眼神儿好使,隔着几米远就喊我。
我瞅了一眼,一愣。
这姑娘戴着个大墨镜,我险些没认出来,衣服行头一身新,跟大明星出行似的。
“张一凡,你老躲着我干嘛?”
夏念摘下墨镜,露出那张明艳的脸庞,锥子脸抬起来,用下巴点点我。
“哪儿有,真没看见。”
我摆摆手,以示清白。
“失业小青年的日子不好过吧……”
夏念美滋滋的看着我,说了一句,好像她不是似的。